聪明人，应该看得懂。”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
“所以，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这个？”
他抬起眼，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看着我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你就满意了？”
“这不是我让你选的。”
我纠正他，“这是法律让你选的。”
“钟艺铃！”
他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到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报复颜家？”
我看着他几近崩溃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恨”他。
这个男人，真是自负得可怜。
“颜向衍，我再说最后一遍。”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做这一切，与你无关。”
“三年前，你父亲为了吞并星耀，制造车祸，试图杀了我。
这是商业仇杀，不是男女情仇。”
“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惩罚伤害我的人，天经地义。”
“至于你……”我顿了顿，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过是这场阴谋里，一件顺手的工具而已。”
工具。
这两个字，像两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击溃了颜向衍所有的骄傲和防备。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17 家族崩塌良久，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所以……那三年……全都是假的？”
他问的，是那三年我为他做饭，为他挡酒，在他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他，在他被黑粉攻击时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那些点点滴滴。
那些我扮演“舔狗”时，所做的一切。
“你说呢？”
我反问。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一个处心积虑的复仇者，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他所以为的深情，不过是我精心设计的表演。
他所以为的爱恋，不过是我完成任务的手段。
这比直接告诉他“我恨你”，要残忍一百倍。
因为它否定了过去所有的一切，将他引以为傲的个人魅力，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那天，颜向衍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我办公室的。
他的背影，萧索得像一棵深秋的枯树。
第二天，颜振华被捕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商界。
举报人，是他的亲生儿
离婚时我主动净身出户，他却慌了颜向衍白月光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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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