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老李有魄力，有远见。”
李辉也举起杯子：“爸，我敬您一杯。
您教我的这些，我一直记在心里。
这次我们部门能拿下城西的单子，我也是用了您教的那招‘敲山震虎’，效果特别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分享着他们用肮脏手段换来的成功经验，并将我那坚守原则的父亲，贬低为不懂变通的傻瓜。
我静静地听着，像一个忠实的听众，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认同的微笑。
没有人注意到，大伯的脸颊，已经开始浮现出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那不是普通酒精上头的红晕，而是一种斑驳的、略带紫意的红色，从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些许不适，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嘟囔道：“这包厢里空调是不是开太高了？
怎么有点闷。”
“有吗？
我觉得还好啊。”
大伯母说着，却也下意识地用手扇了扇风，“别说，让你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这酒后劲太大了。”
“妈，您就是酒量不行。”
李辉笑着说，但他自己的脸色也开始泛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我怎么觉得心跳有点快？”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七点二十三分。
距离他们饮下第一口酒，过去了十三分钟。
乙醛脱氢酶已经被头孢牢牢抑制，酒精在他们体内代谢出的剧毒乙醛，正在不断累积。
快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可能是今天太高兴了，血压有点高。”
我适时地开口，语气里充满了“专业”的关切，“大伯，您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我一边说，一边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我的动作沉稳而从容，就像在医院里安抚一个普通的病人。
“嗯，还是小凡懂事。”
大伯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但那种憋闷的感觉却丝毫没有缓解。
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像是风箱在破旧地拉扯。
“老李，你怎么了？”
大伯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胸口……有点闷……”大伯的手捂住了胸口，脸上的红斑变得更加明显，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浮现出细小的荨麻疹。
“爸！”
李辉也慌了，他想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又重重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