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我妈和程安还在围着孟瑶，轻声细语地哄着。
看到我拉着行李箱出来，三个人都愣住了。
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小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
“我搬出去住。”我语气平淡。
“搬出去？为什么？就因为这点小事？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我妈的声音尖锐起来。
程安也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姐，你玩真的？为了燕窝，你就要离家出走？你幼不幼稚？”
只有孟瑶，低着头，嘴角却似乎有一抹微笑。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向门口。
“程玥！你给我站住！”我妈在我身后喊，“你要是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我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我妈的哭喊声和程安的怒骂声。
我都没有回头。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暂时安顿下来。
没有了家里的乌烟瘴气，我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二天后，我妈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小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汤。”
我沉默着。
“你别跟你弟和瑶瑶置气了，他们还小，不懂事。你是姐姐，让着他们点。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我还是没说话。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你爸也说了，让你别任性了，早点回家。瑶瑶……瑶瑶说她知道错了，不该乱动你的东西。”
我心里冷笑。
孟瑶会认错？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妈，我在这边住得挺好。你们多保重身体。”
我挂了电话，不想再听那些粉饰太平的废话。
又过了几天，程安竟然主动联系我了。
他在微信上发来一条消息。
姐，你回来吧。
瑶瑶说她想你了。
我看着那两行字，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回复。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请问，是程玥小姐吗？”
“我是。”
“我……我是张浩的妈妈。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张浩？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打错了吧？”
“没有错！就是你！那个叫孟瑶的女人，她说她是你派来的！她说如果我们不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她做什么‘能量投资’，你就要让你弟弟……让她男朋友来报复我们！”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孟瑶？能量投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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