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集。
“贺导让你直接过来。”
助理公式化地交代。
我被带到片场一角，贺之远正坐在监视器后，神情专注。
他身边站着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正亲昵地给他递水。
苏婉，这部戏的女二号，也是最大投资方苏总的独生女。
我脚步一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苏婉也看到了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随即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仿佛不认识我。
贺之远没有抬头，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伤好了？”
“好了。”
我低声回答。
“那就开始干活。”
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吊威亚的女主角，“从今天起，你做她的专属武替。
所有高危动作，你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投来同情的目光。
女主角的戏份，是出了名的难，尤其是打戏。
这根本不是养伤，是催命。
“贺导，”我攥紧拳头，“我……你有意见？”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或者，你现在就能还清你欠我的医药费和人情？”
我哑口无言。
“那就闭嘴，做事。”
他重新低下头，再没给我一个眼神。
我默默走到威亚师旁边，开始穿戴设备。
向晚气得想冲上去理论，被我死死拉住。
“晚晚，别去。”
我摇摇头，“这是我欠他的。”
第一场戏，是从城楼跳下。
我站在十米高的城楼边缘，冷风灌进戏服里。
下面是厚厚的气垫，但我知道，贺之远要的不是安全落地。
他要的是真实感，是那种濒死的破碎感。
“准备好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他没有情绪的声音。
“好了。”
“记住，我要的是绝望，不是赴死。
你的眼神，再空一点。”
我调整着呼吸，努力把自己放空。
“跳。”
我纵身跃下，在空中调整姿态，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落地前，我看到了监视器后贺之远的脸，冷漠依旧。
“咔！”
他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所有人都以为要过了。
他却在我面前站定，皱着眉：“不对。”
他伸手，亲自帮我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但在我耳边，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年前，你从我的人生里跳下去的时候，可比这决绝多了。”
03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在地狱里。
贺之远把我当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从高处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