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生迟迟不肯交出账册,我只好送他去见阎王。
你错就错在是他的医生,一定听他说了不少事吧?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把账册藏在哪里?
如果让你发现他是被谋杀,找到账册,我的位子可就坐不稳了。”
“他确实提过他有贵重物品放在……”我紧急刹车,“但我确实不知道他说的贵重物品是账册。”
“所以我要么找到账册,要么杀了知道账册下落的你,照样无人反对我,可你比想象中的难杀,唐医生。”
“那韩松和赵嘉曼呢?
关他们什么事?”
“韩松因为穿了你的雨衣做了替死鬼,至于那个女人自然也是冲你去的,我们没找到你,想让她交出谭永生的录音带,可她抵死不从,我对于一心求死的人,向来满足他们的愿望。”
“你简直就是个人渣!”
我知道激怒对方不是好主意,但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一点。
“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了,你很快就可以下去和你的朋友相聚了。”
元志成转身向厂房另一侧走去,我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司徒伯罕,自己可真是个蠢货,将司徒的位置透露给了陈安,这下司徒肯定也凶多吉少了。
他们押着我走到一条巨型管道前停下脚步,管道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一靠近它就会被它吸进去。
“这是香港最大的管道之一,”元志成提高嗓门,好让别人听得见,“你想看看这东西怎么转动吗?”
一条传送带将大段大段原木送到一台刨床跟前,那刨床六米长、两米高,装有六七把切刀,切过的圆木又往上送到一个弯拱,这个弯拱像浑身插着刀的豪猪。
“不管多粗的木头,”元志成带着自豪的口吻说,“都会被机器切断,那样就能通过九十厘米的管道。”
他掏出枪对准陈安扣动扳机,陈安衬衣前襟上立刻炸出一个鲜红的口子,陈安瞪着元志成,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笑意,他还不明白元志成是什么意思,男人又扣了一下扳机,陈安应声倒地。
又冲马仔点头,这个大块头扛起陈安的尸体,朝管道走去。
元志成转身对我说:“陈安这个蠢货,警察正在到处找他,如果他被发现了,就会追到我头上。”
枪杀陈安这一幕已叫人毛骨悚然,随后而来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