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在元志成脸上,而他竟然不躲避、不退缩。
接着元志成回击,果然先打我的腰部,双手就像活塞一伸一缩,我躲来躲去,浑身上下阵阵剧痛难以忍受。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有一样东西在猛烈敲打我,好像要把我身子砸成肉浆。
我想睁眼瞧瞧,可是眼睛肿得睁不开。
有一拳打在肋骨上,我感到骨头断裂了。
我觉得元志成嘴里的热气喷到自己脸上,又急又喘,想看清元志成,可是眼前一团漆黑。
我张开嘴,舌头又肿又厚,勉强挤出几句话,“你这个畜生,”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个精神变态的混蛋,该把你送进疯人院关起来。”
元志成气得声音都变粗了,他吼叫着:“你在撒谎!”
“这是事实!”
我边说边退,“你的……你的脑子有病……你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你就像个白痴。”
我继续后退,也不知自己退到哪儿去。
我听到背后管道发出的低微声响,就像一个酣睡的巨人。
元志成哪肯放过我,又朝我扑来,用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要把你的脖子拧断!”
他的粗大的手指使劲儿勒我的气管。
我觉得头晕眼花,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如果再不挣脱就难活命了。
我本能地掰开元志成的双手,这才透了口气,使出平生力气把手伸到到元志成背后去摸阀门,在感到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当儿,突然手碰到了阀门,便拼命地转动把手,同时将元志成挤到管道口。
一股巨大的气流扑过来,把我们一同吸向管道,我紧紧抓住阀门,与气浪搏斗。
元志成被气流卷进管道时他的手指深深钳着我的喉部,他本可以免于一死,可是他已狂怒得像疯子一样,不肯放手,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野兽般的声音在嚎叫,在旋风中听不清狂叫什么。
我的手指从阀门上松开,眼看就要随元志成一起被卷进管道,赶紧祈祷上帝保佑,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元志成的双手从喉咙部位松开了,只听一声可怖的尖叫,随后只有管道的轰鸣声,元志成已不见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筋疲力尽,动弹不得,只等马仔朝我开枪。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枪响。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马仔也不见了。
尽管脑子疼得麻木,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