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寓，姜颂时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沈岸握过的红痕，隐隐作痛。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只是太爱你了，”他的辩解言犹在耳，“想到可能会失去你，我就...”爱会是那样的吗？
姜颂时问自己。
爱会让一个人眼中闪过那种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控制欲吗？
谁那么蠢信这些？
第二天清晨，沈岸准时出现在她楼下，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全麦面包，笑容无懈可击。
“早安，我的颂时。”
他自然地递上面包，仿佛昨晚的失控从未发生，“我预约了一位心理咨询师，下周三第一次见面。
你说得对，我需要帮助。”
姜颂时接过面包，强迫自己微笑：“那很好，沈岸。”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为她的肯定而欣喜若狂：“一切都是为了你。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做到。”
接下来的几天，沈岸表现得堪称完美。
他给她空间，不再频繁查岗，送的礼物体贴而不逾矩。
但姜颂时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总会“偶然”出现在她公司附近；他记得她提过的每一个同事的名字和细节；他甚至知道她最近在读什么书，而她确信自己从未告诉过他。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她的脊背爬上来。
周三晚上，沈岸兴奋地给她打电话分享第一次心理咨询的体验。
姜颂时一边接电话，一边无意中点开了浏览器。
历史记录里有一条是搜索附近面包店的，这很正常，但下面的一条却让她愣住了：“如何彻底删除手机数据不被恢复”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沈岸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说着，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第二天，姜颂时请了病假。
等沈岸发来问候消息并说自己一整天都要开会后，她去了市中心最大的电子商城。
“我想买一个防数据恢复的软件，”她试着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担心隐私的普通用户，“还有就是，有没有什么设备可以检测是否被监控？”
店员是个年轻人，看了她一眼，了然地点头：“男朋友问题？”
姜颂时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种事见多了。”
年轻人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小型设备，“这个可以检测隐藏摄像头和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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