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了我妈，她踮着脚使劲朝里张望，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菜。
我走过去。
她紧张地看着我：“晚晚，考……考得怎么样？”
我嗦了一下棒棒糖，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搂住她的肩膀，往家的方向带。
“妈，”我语气轻松，“晚上我想吃红烧肉，肥点多点那种。”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重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
好！
妈给你做！”
分数出来的那天，我家电话差点被打爆。
班主任、老王、甚至校长，轮番上阵，语气从最开始的急切到后来的绝望。
“林晚！
你语文作文为什么只写了五百字？！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满分了！”
“数学！
数学你最后两道大题为什么只写了个‘解’？！
步骤分呢！”
“理综！
你的理综选择题全对！
为什么后面大题几乎空白！”
“你的总分！
你的总分就差三分！
就差三分就是省状元了啊！！！”
我窝在沙发里，一边刷着游戏副本，一边用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
“哦，”我打了个哈欠，“可能那天棒棒糖不够甜，没动力写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校长捶胸顿足的嚎叫声和王主任疑似晕倒的混乱动静。
我淡定地挂了电话。
班级群里已经疯了。
成绩表被贴了出来。
苏绵绵的名字，挂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分数线上，刚过普通一本线。
和她曾经的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我的名字，赫然排在全省前十的末尾。
一个尴尬得让所有老师心梗吐血的位置。
“卧槽！！！
林晚！！！
全省第七？！”
“她不是次次交白卷吗？！”
“这他妈是人？！”
“苏绵绵才考了那么点？
之前不是吹得天花乱坠吗？”
“@苏绵绵，出来说句话啊？”
苏绵绵始终没有露面。
后来听说，她填报了一个很远的外省普通大学，高考完的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脑子里的那个系统，大概终于在气运值彻底归零时，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剥离消失了吧。
谁在乎呢。
填报志愿那天，我最后一个慢悠悠地晃进学校机房。
老王和班主任守在我旁边，眼神热切又紧张，手里捧着厚厚一叠顶尖名校的招生简章。
“林晚！
考虑一下京大！
专业随便你挑！”
“华清！
华清理工科更强！
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