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要,对方既然能全歼他的先锋,必然有所准备。
他强忍怒火,分兵试图从两侧绕路包抄。
然而,夜枭的探子和武戟派出的凤翊卫小队,早已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进行骚扰偷袭。
他们神出鬼没,箭无虚发,专杀军官和斥候,烧毁零散粮草,让狄人疲于奔命,死伤惨重,行军速度大大延缓。
夜枭的人更是趁机在狄人军中散播谣言,说大周长公主有天神相助,能召唤雷霆和鬼兵,狄人军心开始肉眼可见地动摇。
而我,则趁此机会,带着萧墨和少数护卫,来到了朔风城下。
城头上的周迁,几日间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白了大半,官袍污损,看到我出现在城下,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有对我这“妖女”根深蒂固的厌恶,有身为守将却无力破敌的羞愧,更有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希望的庆幸和不知所措。
“周御史,别来无恙?”
我仰头,声音通过护卫用内力扩音,清晰地传上城头,带着一丝惯有的慵懒和嘲讽,“本宫奉皇上旨意,前来支援于你。
开城门吧。”
周迁的嘴唇剧烈哆嗦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当然已经通过某些“特殊渠道”知道了城外发生的部分事情,知道是我歼灭了狄人先锋,迟滞了敌军主力。
他弹劾了一辈子的、视为国家祸水的“妖女”,如今却成了他和他身后这座孤城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份认知,让他痛苦万分,尊严扫地。
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守土的责任压过了个人的好恶与羞耻。
他艰难地挥了挥手,嘶哑着嗓子下令:“开……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我骑着白马,在萧墨和凤翊卫的护卫下,缓缓入城。
身后,是几辆从“商队”那里“征调”来的、满载着真实粮草和药品的大车——金算盘的手笔,永远及时而可靠。
城内的守军和面黄肌瘦的百姓挤在道路两旁,看着我们。
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恐惧、麻木,渐渐变为惊异、探究,最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和感激。
我直接登上城楼,对呆立原地的周迁道:“周大人,守城辛苦。
接下来的城防指挥,交由本宫的人接手。
你负责安抚百姓,调配物资,维持城内秩序。”
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