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藤蔓从梁上垂下来,像挂了帘子。
我站定,掏出铜镜碎片。
它比刚才更冷,几乎烫不着手。
镜面原本漆黑,现在浮出一道极淡的红痕,弯弯曲曲,和地图上那个烫出来的符号一模一样。
我盯着它,又抬头看庙顶——月亮正悬在残瓦上方,和我在镜中看到的画面,分毫不差。
我把它收好,从鞋帮抽出刀,握在右手。
庙门没锁,门轴锈死,推的时候发出吱的一声。
我闪身进去,背靠墙站了几秒,听动静。
里面比外面安静,连风都进不来。
手电光扫过去,满地碎砖,墙角堆着腐木,正中央是个石台,上面立着半截石碑。
我走近。
碑面裂了,字迹模糊,只有四个字还能看清:血月启钥。
我蹲下,手指摸过刻痕。
石料粗糙,但那四个字边缘整齐,像是最近才被人擦过。
我正要站起来,脑子里突然响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