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多位家长和街道干部报名参加。
这微弱的回应,像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灯,告诉我,我不是唯一一个在夜里惊醒的人。
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灯光亮起,人群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走上讲台,手里没有稿子,只有一盘磁带,它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像一颗沉睡的心脏。
“我叫小满。”
我的声音起初有些发紧,但很快便稳定下来,“我七岁那年,在这栋楼里,差点被一个‘好人’伤害。
没人看见,没人听见,连我自己,都忘了很久。”
台下有人动了动,有人低头,一个中年女人悄悄抹了眼泪,她抬起手背,迅速擦过眼角。
“我试过逃避,试过反抗,试过用暴力终结他。”
我继续说,声音低沉却清晰,“可真正让我走出阴影的,不是复仇,而是——有人终于听见了我。”
我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电流杂音后,奶奶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岁月的沙哑与无尽的温柔:“小满,林伯说要送你新蜡笔,别一个人去他家啊。”
那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被封存的记忆。
我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奶奶在厨房煎蛋,而我,正站在命运的岔路口。
“这盘磁带,”我睁开眼,看向台下,“是她留给我的证据,也是她的道歉。
她没能第一时间保护我,但她从未放弃弥补。
而我,花了十五年,才学会不再独自背负这一切。”
我抬头,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们总说‘孩子要听话’,可从没教他们——当大人让你不安时,你可以不听话。
我们可以教孩子背一万首诗,却从不教他们说‘不’。
我们总说‘清者自清’,可从没告诉受害者——你的恐惧,就是证据。
你的颤抖,你的沉默,你的噩梦,都是真实的。”
我停顿片刻,声音低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真诚:“我不是来控诉过去的。
我是来请求未来的改变。
我提议,在每一栋老居民楼设立‘儿童安全角’,由退休教师和志愿者轮值;我建议,社区定期开展‘边界教育’课,教孩子识别危险,教家长倾听沉默;我还希望,那些被封存的旧案卷,能有一次重新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