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放回瓶里,却没把瓶子收起来,就放在手边。
刚才苏慕言的样子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明明是来杀我的刺客,却因为我咳嗽就送药;明明自己都快被影阁处决了,却还想着“下次不吓到我”。
这太反常了。
但反常里,好像藏着点不一样的东西。
太子这次没杀成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下次来的刺客,未必会像苏慕言这么“心软”。
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丞相府里,靠护卫保护。
我看着桌上的瓷瓶,突然有了个念头。
苏慕言任务失败三次会被处决,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对付太子。
要是我能留下他呢?
他体质弱,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留在府里当“伴读”,没人会怀疑。
而且他刚才说,前两次任务没成是因为“心善”,这种人,应该不会真的害我。
更重要的是,刚才他在的时候,我那没停过的咳嗽,居然没犯。
这事儿有点邪门,但眼下,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破局的办法。
我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拿起纸笔,写了张字条——“明日巳时,我在府后角门等你,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不是请求,是邀请。
我知道苏慕言会来,他需要一个不被影阁处决的理由,而我,需要一个能帮我活下去的人。
窗外的月亮还挂在天上,和我穿越过来那天一样圆。
但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父亲身后,等着被太子拿捏的“第一美人”。
我要主动出击,哪怕合作的对象,是个连杀人都下不去手的病秧子刺客。
毕竟,在这吃人的大曜王朝,能遇到个因为你咳嗽就送药的刺客,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我把字条折好,塞进瓷瓶里,想着明天苏慕言看到字条时的样子,嘴角居然有点痒。
这感觉,比拆太子那盒要命的寿礼时,刺激多了。
第二天巳时,我站在府后角门等苏慕言,手里攥着那个装了字条的瓷瓶。
角门外的巷子静得很,只有卖早点的小贩吆喝声飘过来。
我刚把披风的领子紧了紧,就看见个玄色身影拐进来——苏慕言还是穿那身夜行衣,只是把帽子摘了,头发用根木簪挽着,脸在阳光下更显白,只是嘴唇没什么血色,走两步就停下来咳两声。
“你真来了?”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