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身份不凡,竭力相救。”
内侍将那物件呈到朕面前。
那是一枚半壁玉佩,玉质温润,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中间嵌着一小块玄铁,刻着一个极小的“萧”字。
这确实是他萧家嫡系子弟才有的贴身之物,用以在紧要关头证明身份或调兵。
朕拿起那枚玉佩,在指尖慢慢摩挲。
玉很凉,那玄铁更是冷硬刺骨。
“哦?
家传之宝……”朕轻轻重复着,语气平淡无波,“果然不是凡品。
只是,朕有些好奇——”朕的目光从玉佩缓缓移开,落在阶下的萧屹脸上。
“爱卿既是设计假死脱身,远遁千里与佳人相会,”朕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了一丝闲聊般的慵懒,“又何必多此一举,紧紧握着这枚只会暴露你真实身份的玉佩呢?”
“莫非是生怕救你之人,不知你是当朝大将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萧屹脸上的血色,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寸寸褪尽,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和惊恐。
他猛地抬头,瞳孔急剧收缩,直直地看向朕,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身旁的媛儿,脸上的红晕和得意瞬间冻结,碎裂,化作极致的茫然和骇然,她似乎还没完全明白,但那股灭顶的恐惧已经攫住了她。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空气沉重得如同铁块。
朕缓缓站起身,握着那枚冰冷的玉佩,一步步走下御阶,停在他面前,俯视着他。
“萧爱卿,”朕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金銮殿里显得异常清晰且刺骨,“你来告诉朕,也告诉这满朝文武。”
“欺君之罪,该当何处?”
萧屹闻言,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那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在朕轻描淡写的质问下轰然崩塌。
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陛下!
陛下饶命!
臣……臣糊涂!
臣罪该万死!”
他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的惊惧,方才的镇定早已荡然无存,“是臣鬼迷心窍,臣对不起柳氏,对不起陛下信任!
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微功的份上,饶臣一命!
饶了媛儿吧!”
他身边的媛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交流,只会跟着不住地磕头,语无伦次地哀求:“陛下饶命……民女知错了……求陛下开恩……”满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