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好在做适老化改造项目,能对接。”
他指了指远处的展台,“做技术的,得把脚踩在地上。
你们做到了。”
走的时候,陈默帮隔壁展位的姑娘搬箱子。
她的音箱卖得只剩最后几台,箱子空了大半。
“明天最后一天,去吃顿好的?”
姑娘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家评分很高的火锅馆,“我请客,就当谢你给的主意。”
陈默点头时,晚风正从展馆的门缝里钻进来,带着桂花的甜香。
他抬头看了眼夜空,星星很少,被城市的灯光遮得淡淡的,但他知道,有些光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在代码的缝隙里,在产品的细节里,在每个为生活多考虑一步的念头里。
最后一天的展销会,陈默特意早起去了趟电子市场。
他买了些零件,在展位的角落里拼了个简易的语音放大器,接在样机上。
“这样就算听力不好的老人,也能听清系统提示了。”
他调试的时候,老张蹲在旁边看,突然说:“当年我带的第一个徒弟,也总爱琢磨这些没用的。”
“那他现在……开了家公司,专做适老化智能设备,”老张眼里有光,“上个月还上了新闻。”
下午的时候,展馆里来了群特殊的参观者——是附近养老院的老人,由志愿者推着轮椅过来的。
陈默赶紧调出“长辈模式”,巨大的字体和清晰的语音提示让老人们啧啧称奇。
有个戴助听器的大爷,用颤抖的手指点开视频通话,屏幕那头的孙子笑着挥手,大爷突然哭了:“三个月没见着他了,这东西真好。”
姑娘的展位前也围了不少老人。
她教大家用智能音箱播放戏曲,《贵妃醉酒》的调子在展馆里飘着,有个老奶奶跟着哼唱,声音颤巍巍的,却格外清亮。
闭馆的铃声响起时,工作人员开始清场。
陈默和老张拆着展架,金属碰撞的声音空荡荡的。
姑娘抱着最后一台音箱走过来,把它塞进陈默怀里:“送你了,留着给你奶奶用。”
音箱上贴着张便签,是她娟秀的字:“记得调灵敏度,老人说话轻。”
走出会展中心时,夜色已经浓了。
梧桐叶落在地上,被来往的脚步碾出细碎的声响。
远处的写字楼亮着灯,像一片沉默的星河。
陈默抱着音箱站在路口,看着“未来科技生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