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
几次三番下来,沈砚成了翰林院里一个尴尬的存在。
他有才华,却无处施展。
他有想法,却推行不力。
文官集团开始排挤他,认为他与将门联姻,心已不在文臣这边。
而武将集团,也并未接纳他。
他像一颗被孤立的棋子,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眉宇间的愁绪,一日比一日重。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主动来了我的书房。
“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的了然。
我正在看北疆送来的军报,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信。
“是我。”
我没有否认。
他苦笑一声,走了进来。
“为什么?”
“为了让你清醒。”
我看着他,直言不讳。
“沈砚,你以为凭你的才学,就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吗?”
“你错了。
朝堂,比后宅更复杂,更残酷。
这里不只有才学,更有派系、利益、和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你娶了我,就意味着你打上了定国公府的烙印。
文官集团会天然地防备你,武将集团会审视你。”
“你若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还妄想左右逢源,最终的下场,就是被两股力量,撕得粉碎。”
他的脸色,随着我的话,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
只是,被我如此赤裸裸地揭开,依然让他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那我该怎么做?”
他第一次,用请教的口吻问我。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很简单。”
“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你需要的不是八面玲珑,而是……一把靠山。”
“而我,定国公府,就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从今天起,你的每一份奏疏,都要先拿给我看。
你想做什么,要先告诉我。
我会告诉你,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我会让父亲的旧部,在适当的时候,帮你说话。”
我是在告诉他,放弃你的天真,放弃你的独立。
把你的前途,交到我手上。
成为我伸向朝堂的手。
沈砚闭上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要么,继续被孤立,最终在朝堂的洪流中被淹没。
要么,接受我的联盟。
沈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他缓缓地、深深地,向我低下了他那状元郎高傲的头颅。
“我明白了。”
这一刻,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