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声炸响时,林晚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眼熟。
外婆的老相册里有一张相似的脸,妈妈曾说那是她早夭的姐姐,家里谁也不准提的禁忌。
雨点密集敲打着窗户,像是无数指尖在叩问真相。
林晚摸出那张苏晴母亲发来的纸条,背面有串不起眼的数字——像是某种日期。
她在电脑查询框里输入:1999年10月24日。
档案馆电脑屏幕幽幽亮起,显示出《城南日报》电子版头版标题:《天才少女作家林明月坠楼身亡,遗书称不堪抄袭指控》。
闪电再次劈亮夜空时,林晚看清了遗书照片边的小字——那字迹和她写了三年的作文,几乎一模一样。
暴雨砸在图书馆窗户上,像无数双手在拼命拍打。
林晚盯着屏幕上“遗书字迹”四个字,脊椎窜起一股寒意。
她下意识摊开自己的右手——虎口处墨水印像道瘀青,和报纸照片里死者手腕的胎记位置几乎重合。
“同学,闭馆时间到了。”
管理员的声音在空荡大厅回荡。
林晚慌忙关掉页面,打印纸却卡住了机器。
吱嘎作响的打印机吐出一半残页,正是林明月获奖照片的局部——那双笑起来弯月状的眼睛,和她镜中的自己莫名相似。
抱着湿漉漉的档案复印件跑出图书馆时,闪电劈亮雨幕。
林晚看见教学楼拐角站着撑黑伞的人影,伞沿压下又抬起,露出苏晴母亲苍白的面孔。
那位著名作家正望着四楼某个窗口,那是二十年前坠楼事件的发生地。
林晚转身躲进车棚,听见伞尖叩击水洼的声音渐近。
“晴晴说你不太舒服?”
伞沿下传来温和的问候,可攥着伞柄的手指关节发白,“下雨天怎么不带伞呢?”
一件带着香水味的外套突然披上林晚肩头,苏晴母亲贴近时低声说:“下个月总决赛,晴晴需要一篇关于《遗产》的作文……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遗产,对吗?”
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两人同时转头。
校医室方向抬出担架,上面躺着浑身抽搐的王倩——苏晴最忠实的跟班。
白布单下滑落出作文比赛宣传册,纸页被雨水浸透前,林晚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救我”。
“哎呀,这孩子最近压力太大。”
苏晴母亲叹息着握紧林晚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掌心的墨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