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整个人愣住——声音有些颤“你……是哪本书的作者?”
6.我歪了下头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我写了本叫《原罪》的书,你是书里的男二。”
他指尖无意识抠着地毯绒毛,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问:“书里……我最后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就守着赌场,看着沈星若和别人结婚,后来……后来总一个人蹲码头。”
我没说全,书里他最后连赌场都兑了,一个人去了南方,没人知道下落。
他没说话,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左手小指轻轻蜷了下。
我突然想起穿书那天他捏着信封的样子,心里揪了下,伸手碰了碰他手背:“但我来改结局了啊。”
他抬头看我,眼里蒙着层雾,像码头的晨雾。
“改结局……”他重复了遍,突然笑了,是真笑,嘴角翘起来,眼尾弯了弯,“怎么改?”
“让你遇着个导游,”我凑过去,亲了亲他额头,“导游赖着你,给你递糖,带你喂猫,还爬钟楼跟你星星,最后把你拐回家当老公。”
“你……”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攥着我手腕往他那边拉了拉,力道轻得很。
之后几天他不准我再走夜线,天天往我小院跑。
早上来送甜汤,中午来修漏雨的屋顶,傍晚蹲在门口等我给小猫拌猫粮。
有次我趴在窗边看他修屋顶,他举着瓦片回头,正好跟我四目相对,他愣了下,手里的瓦片差点掉下去,赶紧往怀里拢了拢,耳朵红得像被太阳晒透的番茄。
“江老板,”我趴在窗台上喊他,“修完屋顶,要不要去钟楼?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流星。”
他直起腰,抹了把脸上的灰,笑了:“去。”
还是爬上次的台阶,这次他没背我,却一直牵着我手。
走得慢,每步都等我踩稳了才动,过石板路时还会说“抬脚”,跟哄小孩似的。
到钟楼顶层时,晚风正好,星星稀稀拉拉挂在天上,比上次亮得多。
我绕到他身后,胳膊轻轻搭在他肩上——没用力,就松松垮垮搭着。
我故意用头发丝扫他耳朵:“江老板,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你赌场那盏灯?”
他没说话,喉结滚了滚,脖颈的线条绷得紧。
我踮脚,下巴搁在他肩窝,侧脸蹭他颈侧,声音软得像棉花:“书里说,主角得有个吻才算甜——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