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都惹了麻烦,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像秋风扫落叶,呼啦啦一下,都没了声响。
过程?
咪不清楚。
咪只偶尔在慕容瑾深夜归来时,听到他跟那个总是低着头、带着香喷喷小鱼干的侍卫极短的对话。
“处理干净了?”
“是,绝不会再扰殿下清静。”
“嗯。”
宫里的氛围越来越怪。
那种奇怪的紧绷感,达到了顶峰。
咪漫步在宫中,常常能听到低声的议论。
“听说了吗?
张大人昨夜……没了!
说是急症!”
“李统领被撤了,换上了东宫那位举荐的人……陛下……怕是就这几天了……以后,可是要变天了……”变天?
咪蹲在东宫最高的墙头上,看着底下匆忙来往的宫人。
接着,咪又看向了远处那座最巍峨、也最死气沉沉的宫殿。
空气又干又冷,吸进肺里像带着冰碴子。
是要变天了。
终于,在一个灰蒙蒙、连鸟都不叫的清晨。
那根绷紧的弦,断了。
终于断了。
丧钟响了,沉重,缓慢,一声接着一声。
从皇宫最深处荡开,传遍整个皇城。
“铛——铛——铛——”一瞬间,所有声响都消失了。
随即,更大的更压抑的哭声和骚动,从四面八方涌起。
咪趴在屋顶,看着无数人跪伏下去,黑压压的一片。
慕容瑾是什么时候去的?
咪不知道。
他走得很早。
咪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没穿素服,还是一身玄色常服,只是去了冠,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着。
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倦色。
院子里跪倒一片,宫人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恭迎殿下……”他径直走进殿内,咪跟了进去。
“咪咪,过来吧。”
他向我伸出手,咪走过去,跳进他怀里。
第二天,诏书公告天下。
先帝驾崩,太子慕容瑾继位。
国丧,新帝登基。
一切都异常的顺利。
那些曾经障碍一样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再没有人敢用轻蔑的眼神看东宫……哦不,现在该叫乾清宫偏殿了。
慕容瑾暂时还住在这,说是登基大典后再搬。
再没有人敢送来馊饭冷菜,再没有人敢出言嘲讽。
他们见到他,远远就跪下了,额头抵着地面:“陛下圣安。”
咪蹲在宫墙上,看着咪的铲屎官被一群战战兢兢的大臣簇拥着走过。
那些人低着头,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