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笑。

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比手术灯还要刺眼。

他被快速推过走廊,天花板的荧光灯连成一条不间断的光带。

“45岁男性,MVA(机动车事故)导致多发性创伤,GCS(格拉斯哥昏迷指数)14...”护士向急诊医生汇报着情况。

一系列检查接踵而至。

X光、CT扫描、超声波...每一次移动都是一次新的折磨。

林深咬着牙忍受着,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

“奇怪,”他听见一个放射科医生对同事说,“这个病人的疼痛反应异常敏感。

你看,只是轻微移动就引起这么剧烈的生理反应。”

林深想苦笑。

如果他们知道几小时前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他的中枢神经系统正处于高度敏感状态,就像一块被反复摩擦直至滚烫的皮肤,轻轻一触就能引发烈火。

检查结果出来了:双侧肋骨骨折、腰椎压缩性骨折、左踝粉碎性骨折、右腿穿透伤、脾脏破裂...一长串的诊断读起来像是创伤学教科书目录。

“需要立即手术。”

急诊医生下定论,“通知手术室准备,叫神经外科和创伤科的下来会诊。”

林深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远超之前的所有感受。

他的视野开始变暗,终于要昏迷了吗?

他几乎感激这最后的仁慈。

但意识顽固地保持着清醒。

他的大脑清晰地处理着每一个痛苦信号,就像是今天下午的实验的延续,只是这次没有安全词,没有停止按钮。

手术室的门开了,无影灯的光倾泻而下。

医护人员忙碌地准备着器械,各种金属碰撞声在他听来如同刑具的预备曲。

麻醉师俯身到他面前:“我们现在要给你进行全身麻醉,数到十...”林深迫切地等待着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他数着数字,期盼着痛苦的终结。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仍然清醒地感受着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感觉——不是疼痛,只是一种压力感,然后是内出血被清除时的拉扯感。

他的自主神经反应剧烈,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怎么回事?

麻醉失效了?”

主刀医生问道。

麻醉师检查着设备和剂量:“一切正常,剂量足够一头大象睡上一天了。”

林深明白了。

今天下午的神经激活实验改变了他

上一章 继续阅读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