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面板,药剂让所有按钮泛荧光。
操作台报警。
监控显示叔叔正带人突破车库。
我砸碎紧急制动开关,培养舱一个接一个泄压。
最后一个舱体裂开,穿白裙的女孩摔进我怀里。
她轻得不像真人,手腕有和猎手相同的牙印。
“7号逃出去了。”
她咳出蓝血,“找……原版……”车库爆炸。
我背起她撞开通道。
她呼吸喷在我后颈,冷得不正常。
“抑制剂……他们给7号注射了……”林秘书开车撞破铁丝网,后座躺着浑身是血的猎手。
他右臂扭曲,却把黄铜钥匙塞进我领口。
“老宅……阁楼……你五岁那年……”子弹击碎后窗。
女孩尖叫,手腕突然亮起星光——和钟予宁一模一样。
林秘书按下按钮,越野车自动锁死,车顶升起导弹发射架。
我们滚进排水沟。
猎手突然暴起,把袭击者抡到墙上。
他动作精准得不像人类,直到防护服举起注射器。
“快走……”他膝盖砸地。
他甩来的钥匙串上,挂着乳牙模具——日期刻着我第一次掉牙的日子。
防护服包围过来。
林秘书从公文包抽出父亲手杖,杖尖刺入地面——整个变电站爆出蓝色电弧。
“带他们走。”
林秘书手套染红,“密码是……”话被电流淹没。
我拖着猎手和女孩钻进下水道。
钥匙发烫。
猎手呼吸越来越弱,女孩撕开他衣领——后颈芯片过载发红。
“记忆……回流……阁楼……镜子……”女孩掰开他牙齿,塞进自己手腕。
蓝血渗入他牙龈,猎手瞳孔短暂清明。
“你父亲……把原版……藏在……”上方传来叔叔的冷笑:“侄女,你不想看看真正的7号什么样吗?”
猎手突然挣脱我们,冲向检修梯。
“记住!”
他回头喊,“镜子会……”爆炸吞没后半句。
气浪把我们推进污水渠。
钥匙在激流中划破我掌心。
血滴在女孩脸上,她突然睁眼——虹膜变成星云状。
“7号……不是编号……”她昏迷前呢喃,“是第7次……轮回……”漂到排水口,钥匙发烫。
黄铜表面浮现出父亲字迹:“当蓝雪松开花时,对着镜子说再见”8老宅后门,钥匙插进锁芯的瞬间——整栋房子通电,所有窗户亮起蓝光。
地下室,父亲日记本第一页,是我的婴儿脚印,旁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