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寺庙里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一声,像敲在我们的心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甚至可能,我们都走不到最后。
但我不会放弃。
萧彻也不会。
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不想打仗、只想好好生活的百姓。
就算一无所有,我们也要拼尽全力,跟雍帝斗到底。
寺庙的钟声敲到第三下时,萧彻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还带着伤后的凉意,却比昨天稳了不少:“林晏,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没了之前的疲惫,反而亮着光——是那种绝境里重新燃起的希望。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雍国的兵力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小点:“我想明白了,我父皇虽然兵力多,但他的士兵大多不想打仗,很多人都是被强行征召来的。
我们只要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就有机会。”
我盯着那张图,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去雍国的军营,跟士兵们说清楚?”
“是。”
他点头,语气坚定,“我之前太在意‘父子情分’,总想着留有余地,可现在才明白,对野心家的纵容,就是对百姓的残忍。
我们得去军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父皇发动战争,不是为了雍国,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可去军营的路,比我们想象中更难。
为了避开雍帝的追兵,我们只能走山路。
萧彻的伤口还没好,走不了太快,我就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前挪。
晚上住在山洞里,没有被子,我就把他的锦袍盖在他身上,自己靠着岩壁取暖。
有天晚上,我冻得睡不着,萧彻突然开口:“林晏,你还记得三年前,在边境你救的那个少年吗?”
我心里一动:“你……是我。”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温柔,“那时候我偷偷跑出去玩,被仇家追杀,是你救了我,还给了我一匹马和一袋干粮。
你说‘不管是谁,都不该被无辜伤害’,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后来我回到雍国,就发誓一定要保护你,保护像你这样善良的人。”
原来真的是他!
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问。
“我怕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