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的咒骂，和盘子摔碎的声音。
我一夜没睡。
天亮时，我走出卧室。
客厅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蒋川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两份早餐。
见我出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疲惫的讨好。
“书妤，对不起，我昨天情绪太激动了。”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避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那个孩子，”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是林薇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表演。
“她……她遇人不淑，被个渣男骗了，生下孩子后那男的就跑了。她一个女孩子带着孩子太可怜了，你知道我妈一直很疼她，就让我多帮衬着点。”
“所以你就帮她养孩子？”
“我只是偶尔接送一下，给她点钱，不然她们母子怎么活？”他一脸的坦荡和无奈，“这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又怕你多想。毕竟我们是丁克，我怕你觉得我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多想。”我说。
他松了口氣，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书妤，我们……”
“离婚吧。”我打断他。
2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房子是婚前我父母买的，归我。车子你开走。存款一人一半。”
“沈书妤！”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为了这点破事就要离婚？你有没有良心？我只是在帮我表妹！”
“是吗？”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那你敢不敢让那个孩子，当着我的面，叫你一声舅舅？”
他噎住了。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可理喻。”
说完，他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蒋川走了三天。
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独自待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记忆汹涌而至。
我想起十二年前，我们结婚时，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
他说：“书妤，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选择一种更自由、更忠于自我的生活方式。我们不要孩子，我们要把所有的爱和精力，都留给我们彼此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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