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才把毕生手艺教给她,还想着让她接我的班!”
“早知道她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东西,我就不该收她,省得现在丢人现眼!”
我飘在半空,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刻刀,在我早已没有实体的灵魂上反复切割、凿刻。
比四年前被任妍和古董贩子划烂脸时疼,比被活生生封进石膏胚体、活活憋死时更疼。
那是我最敬重的师父啊!
我最爱的丈夫啊!
可现在,他们提起我的名字时,语气里全是嫌恶和憎恨。
在这样彻底的切割和唾弃后,饭桌上那令人窒息的紧绷感竟慢慢散了。
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师父开始给若若夹菜,叮嘱她多吃点。
任妍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帮谢书文擦掉溅在袖口的羹汤,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谢书文低头哄着若若吃饭,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
他们围坐在暖黄的灯光下,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屋子里,言笑晏晏,像一幅和睦美满的家庭画。
可我本该身处其中。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糖果读物》回复书号【30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