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儿没说话,客厅的门打开又关上,陈奕川走了。
满桌的饭菜好像瞬间失去了香味儿。
“姐,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温绮儿眼眶发红,叹了口气,“我不为难,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他以前对你很好,那时候你瞒着她偷偷打工,被他骂了一顿,他一天五份工,负担你们两人的学费,还有各种奖学金,全是花在你身上,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出了车祸,差点儿被撞成傻子,那一年他不眠不休的给人翻译挣钱,怎么现在有钱了却......”
温芙馥的喉咙有些痛,咽口水都困难。
就是因为曾经的生活贫瘠却美好,所以她才攥着这蜘蛛丝一样细的牵绊,小心翼翼的又攥了七年,遍体鳞伤了才说服自己放手。
“姐,我下午就出去找工作。”
“小馥,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她哭不出来,结婚这三年,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吃了饭,承担洗碗的任务,温绮儿看到她这双漂亮修长的手染了油渍,都有些不忍心。
“你这手哪里是用来做家务的,裴知珩以前再穷,都舍不得让你做这些。”
温芙馥顿住,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温绮儿还要上班,匆忙离开。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到中午,才拿起证件,去了民政局。
可是一直到中午一点,裴知珩都没来。
她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就像以前那样,他没接。
她只能打给程铭羽。
“程助理,裴知珩人呢?”
“太太,总裁出差了,可能要三天后回去。”
这三年,她只能从程铭羽这里才能知晓他的行程。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头晕眼花,难受的将手肘撑在膝盖上,“你能把他近期的行程表给我么?我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程铭羽有些为难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周身的气息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太,总裁近期真的都没空,刚完成一个很大的收购案,新公司一堆烂账。”
温芙馥不说话了,她知道裴知珩很忙,这三年来,忙到忘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每个节日她都是一个人在家里渡过。
“好吧,如果他回来了,给我电话通知一声行吗?”
“太太,你客气了。”
温芙馥挂断电话,看着民政局的人来人往发呆,新婚夫妻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扯了离婚证的夫妻形同陌路,犹如对方是什么恶心的蛆虫,避之不及。
她翻出手机,开始翻阅附近公司的招人信息,她早就准备好了简历,得先找一份工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