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运转。
没有任何人知道送餐的这个“李明”刚刚被从自己生活和身份里彻底驱逐。
送完这单手机APP自动为我派发下一单。
然后是再下一单。
我机械地跑着。
系统派发单子越来越多路线越来越苛刻报酬却开始悄然下降。
那个东西似乎在测试我极限压缩成本提高它的“利润”。
凌晨三点最后一单终于送完。
APP里今日收入跳到一个数字。
那数字比我平时拼死累活跑十八小时还要多出一大截。
但我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只觉得自己像头被挤干最后一丝奶血的奶牛。
我拖着疲惫到极点身体回到城中村楼下。
我抬头。
三楼窗户一片漆黑。
它“睡”了。
我不敢上楼。
害怕看到“它”睡在我床上样子。
我蜷缩在楼洞冰冷角落里靠着墙手里紧紧攥着那台时而失灵时而“复活”的破手机。
我不能睡。
得想办法。
老马指望不上。
警察不信。
平台把它当成警惕对象。
我还能找谁?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手机维修店!
那台手机!
那台它用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崭新手机!
也许那是线索?
也许手机店老板见过“它”?
甚至…也许那台手机里藏着什么东西?
这念头像黑暗里迸出一丝火星给我一点虚弱希望。
对!
去找修手机的!
城西数码广场那边有个技术很好营业到很晚的老赵!
我猛地站起来因为虚弱血糖过低晃了一下。
我推起电瓶车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悄悄地推着车走出城中村然后才敢拧动电门朝城西方向驶去。
凌晨的数码广场空旷无人只有“老赵手机快修”灯箱还亮着惨白的光。
我停下车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
店里充斥着焊锡酒精味道。
老板老赵是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正带着放大镜灯埋头修理主板。
听到门响老赵头也没抬:“稍等啊马上好。”
我局促站在柜台前手心都在冒汗。
几分钟后老赵忙完了抬起头看到我惨白脸色一身狼狈骑手工装愣了一下:“哥们你这是…手机坏了?”
他看到了我手里那台屏幕碎裂手机。
“赵…赵哥…”我声音干涩沙哑,“我…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最近…有没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你这买过手机?
或者修过手机?”
我艰难问出这句话心脏狂跳。
老赵闻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