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目光扫过秦霄,带着明显的敌意,“就真的跟他结婚!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太冲动、太儿戏了!
你冷静下来想想!”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用整个青春岁月去喜欢、去追逐的人。
心里那片曾经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掀起惊涛骇浪的海域,不知从何时起,风停了,浪歇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了。
原来极致的失望,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再无波澜。
“沈昱风,”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在你扔下我,穿着我们一起选的礼服,毫不犹豫地选择奔向另一个人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我的任何决定,都与你无关了。
无论是赌气,还是儿戏,都是我的事。”
他像是被我这种彻底的冷静和疏离刺痛了,猛地上前一步,下意识就想像过去那样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他身边。
但一直沉默地站在我侧后方的秦霄,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着痕迹地侧身半步,用身体隔开了他的动作,姿态保护意味十足,却又不失分寸。
沈昱风的手抓了个空,他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狠狠瞪向秦霄,语气激动起来:“蓁蓁!
我知道你生气!
是我不对!
我跟你道歉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
但我当时真的没办法!
她腿骨折了,一个人孤零零在医院,哭得话都说不清楚!
她在这里没有别的亲人!
我只是去处理一下紧急情况,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极端,直接找别人……没想到我会找别人完成婚礼?
没想到我没有像以前一样,乖乖站在原地等你处理完你的‘紧急情况’,再回过头来施舍我一点注意力?”
我接过他的话,甚至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是啊,你怎么会想到呢。
沈昱风,你大概一直都觉得,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因为那位‘白月光’学姐失约多少次,放我多少次鸽子,甚至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永远排在别人后面,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永远在原地等你吧?”
一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因为他的出现和辩解,再次翻涌上来。
我想起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说好了一起去庆祝,他却因为学姐一个“心情不好”的电话,匆匆赶去陪她看夜景,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