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她。
报警?
起诉?
坐牢?
这些字眼对于她这种只知道撒泼耍赖的市井泼妇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瘫软在地。
再看向那道冰冷大门和门后如同磐石般的周伯时,眼神里只剩下了彻底的、无法掩饰的畏惧。
楼上,林薇薇扒在窗玻璃上的身体,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一软,“咚”的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消失在窗框的视野里。
只有那扇被扯开的窗帘,还在夜风中微微抖动,如同她彻底破碎的、无法聚合的灵魂。
周伯说完,不再看门外瘫软的王金花一眼,更不再理会对面楼上消失的身影。
他微微转身,对着旁边的保安队长点了点头,然后便迈着沉稳无声的步伐,沿着那条整洁的侧径,从容地向别墅深处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婆娑的树影之中。
保安队长立刻领会,上前一步,对着外面失魂落魄的王金花,声音洪亮地重复了最后通牒:“女士!
警告你最后一次!
立刻离开!
再敢靠近或喧哗,我们立即报警!”
王金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浑身一哆嗦,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那扇冰冷厚重的铁门,又看了一眼旁边如同铁塔般神色冰冷的保安,最后,目光绝望地瞟向对面楼上自家那扇空洞黑暗的窗户(林薇薇跌坐后身影消失)。
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她。
她猛地转身,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家单元楼跑去,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像一只被彻底吓破了胆的老鼠。
云顶苑的大门外,重新恢复了属于它的宁静与森严。
那道冰冷的雕花铁门,在景观灯的光线下泛着沉沉的幽光,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喧嚣、污秽和彻底的绝望,永远地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站在窗前,指尖拂过冰凉的杯壁。
窗外,那栋破旧的居民楼像一块巨大的、沉默的墓碑,矗立在冰冷的夜色里。
它的灯火似乎比刚才暗淡了许多,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灰败。
几天后,新闻的喧嚣渐渐回落,但“浩宇科技”和陈浩的名字,已经牢牢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