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
时间过得很慢。
他待在这个小房间里,除了发呆,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人来看他,没有人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这种被完全忽视、与世隔绝的感觉让他恐慌。
他的公司怎么办?
他的促销大会?
进五十强?
谢夕瑶怎么样了?
他又想起我,我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正在动用我家的关系整他?
对,一定是这样。
那些穿制服的人肯定是我花钱雇来吓唬他的。
他不能慌,不能上当。
等我气消了,肯定会来求他回去。
我离不开他,我以前说过,他是我的全部。
每次吵架,最后低头认错的不都是她吗?
我只是暂时生气了,他只要再等等。
又一天过去了,吃的依旧是难以下咽的东西。
晚上,他冷得根本睡不着。
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
我的冷漠,军官的敬礼,功勋犬,特等功这些词反复出现。
他开始有点不确定了。
万一是真的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他做了什么?
他杀了一条立过特等功的军犬,他污蔑了一个被称作首长的高级军官?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用力摇头,想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我不可能是,他拒绝相信。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生长。
他想起婚后我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和伤痕,我轻描淡写说是工作失误磕碰的,想起我单位来的那几个同事,气质确实不像普通文员,想起我似乎总能知道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一点点汇聚起来,指向一个他从未想过、也不愿相信的方向。
第三天,当他再次被冻醒,看着那碗照旧寡淡的粥时,一种巨大的恐惧终于攫住了他。
他可能真的错了。
而且错得离谱。
他不是后悔杀了狗或者摔了项链,他是开始害怕这些行为可能带来的、他根本无法承受的后果。
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他猛地扑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铁门。
“来人!
放我出去!
我要见许清欢!”
“让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清欢,老婆,我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和绝望,但除了引起远处一声呵斥吵什么吵,没有任何回应。
没人理他。
他背靠铁门,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这一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