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督军,我能落到今天?”
“孩子不想要就打了,老子不在乎!”
我正忙着跟萧彻复盘战局,哪有空管他这些破事。
柳轻晚越想越恨,见我一次,就背地里啐一句。
“沈清辞你别得意。
仗打赢了又怎样?
到最后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当晚,她偷偷摸进了藏军报的营帐。
想偷看机密,给漠北残部通风报信。
可黑甲卫哪是好糊弄的?
当场把她按住,细作身份彻底败露。
“轻晚,你骗我?”
坐在轮椅上的苏砚秋抖得像片叶子。
“我那么信你,那么待你,你竟敢背我?”
到这会儿,他哪还不明白。
自己被围、断腿,全是因为她泄了密!
柳轻晚含着泪看他,眼神挣扎了许久,终于垮了。
“是,我是细作。”
“你们大雍屠我族人,我报仇有何不可?”
“要不是我露了马脚,凭你对我的信任,王庭早就踏平京城了!”
说到这儿,她干脆撕了脸皮。
“苏砚秋,你还敢骂我?
你说爱我,心里可有半分真?
你心里装的,还不是那个沈清辞!”
“怪就怪你蠢!
你以为我真喜欢你?
当年雪山洞里,我本想一刀杀了你,偏巧她赶来了。”
“我只能演一场情难自禁。
呵,你不正巴不得娶我吗?”
柳轻晚越说越狠,嗓音都变了调。
眼里那点柔情早被恨意烧得干干净净。
“我是王庭的死士,我的命,只为王庭而活!”
“那我呢……那我算个什么东西!”
苏砚秋双目赤红,笑得发疯。
他忽然抽出腰间长剑,一刀劈下,柳轻晚人头落地!
血喷了他满脸,白净的脸沾着红,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煞。
可他只是呆呆地笑,声音轻得听不清:“原来……谁都没爱过我。”
8回到京城那天,我和镇北王挑了个黄道吉日成亲。
苏砚秋没收到请帖,可他还是来了。
那晚,天像塌了一样,暴雨哗哗地下个不停。
他一个人坐在轮椅里,守在新房外,一动不动听了一整夜。
后来实在撑不住,嘴一张,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还是苏夫人亲自找来人,才把他抬回去。
婚礼结束没多久,我和萧彻就启程北上,继续镇守边关。
而苏砚秋这一病,就再也没站起来过,整天躺在屋里,四处求医问药。
柳轻晚成了百姓眼里的毒妇,人人都恨不得扒她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