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投影幕布(画面定格在陆明远塞东西的特写上),久久不语。
林婉如哭得几乎晕厥,被陆雪琪扶着。
过了很久,陆振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眼神里有痛楚,有悔恨,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沉重的审视。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寒声……你……你受委屈了。”
林婉如也挣脱陆雪琪,踉跄着扑到我面前,想要抱住我打着石膏的手臂,又怕碰疼我,最终只是抓住我的衣角,泣不成声:“寒声……我的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陆雪琪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挤出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迟来的、建立在丑闻与崩塌之上的“歉意”和“亲情”。
心里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原主渴望了一辈子、最终用血泪和十年孤独换来的东西,如今,因为一场我精心策划的“表演”,就这样轻易地摆在了我面前。
真实……讽刺啊。
我轻轻拂开林婉如的手,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有多少恨意,只剩下疲惫的疏离。
“爸,妈,姐,”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事情解决了。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我没有看他们瞬间变得难堪和更加痛苦的表情,也没有理会苏晚晴投来的复杂目光。
我拖着依旧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走向那个冰冷的房间。
身后,是陆家刚刚开始的地震,以及……一个我亲手撕开的、充满未知的未来。
回到房间,反锁上门。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手臂的疼痛还在持续,提醒着我这场豪赌的代价。
但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丝茫然。
我赢了。
用跳楼、用骨折、用无数个提心吊胆安装摄像头的日夜,用尽了我这个“有痣”青年能想到的所有反套路手段,硬生生把一本虐文男主的地狱剧本,撕开了一条生路。
陆明远完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和陆家的彻底抛弃。
陆家的家产?
现在看起来,似乎唾手可得。
父母迟来的愧疚和眼泪?
姐姐那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