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有被魔神爪牙撕裂的,有被凶灵能量灼烧的,甚至有一次,为了躲避那段破碎法则的攻击,他的半边身子都被湮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
可他的精神,却越来越亢奋。
那双死寂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眼眸,重新焕发出了神采。
他就像一个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不知疲倦地探索着这个能给他带来“死亡”体验的游乐场。
我跟在他身后,默默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丹药和纱布。
“师尊,过来,上药了。”
我像个唠叨的老妈子。
“不用,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不行!”
我板起脸,态度强硬,“你现在不是无所不能的沧涯仙尊了,再不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乖乖地走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让我给他包扎。
我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他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圈忍不住有些发红。
“阿鸢,别哭。”
他轻声说,“为师现在,感觉很好。”
“哪里好了?
您都快被打死了!”
我没好气地回道。
“可我感觉自己,正在‘活’过来。”
他看着远方流动的破碎大地,眼神悠远,“以前,万事万物在我眼中,都只是一堆数据和法则,没有意义。
但现在,我能感觉到疼痛,感觉到疲惫,感觉到……极限。”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这种感觉,才叫‘活着’。
阿鸢,谢谢你。”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闷声道:“我才没想帮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得那么难看。”
他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包扎好伤口,我们继续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没有刻任何文字,却散发着一种比归墟本身还要古老、还要终极的气息。
师尊的脚步,停在了石碑前。
他脸上的笑容,也第一次,收敛了起来。
“到了。”
他轻声说,“归墟的核心,万界之墓。”
17黑色石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亘古永存。
它明明就在眼前,却又给我一种远在天边,甚至不存在于这个维度的错觉。
“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
“天道之墓。”
师尊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肃穆,“每一个纪元终结时,逝去的天道,最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