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对不起。
该怎么判,是法律说了算。
她要杀我的时候,没有念及一丝往日的情分。
现在,我也无法对一个想要我命的人,产生任何同情。”
说完,我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不是圣父,我无法原谅一个差点让我车毁人亡的枕边人。
仁慈,要留给值得的人。
这场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我卖掉了那套曾经以为是“家”的房子。
那里的每一处设计都出自我的手,也承载了太多虚假的回忆。
我不想再触景生情。
我的事务所,因为之前我“抽调资金”的举动,确实面临了一点小小的困难,但我很快就通过几个出色的新项目,让公司重回正轨,甚至更上一层楼。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一年后,我收到了来自监狱的一封信。
是柳如烟写来的。
信纸很薄,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但字里行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灵气,只剩下沉重的忏悔。
她在信里,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
她说她在狱中读了很多书,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才明白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她被陆浩宇虚构的“爱情”蒙蔽了双眼,被自己的虚荣和贪婪吞噬了理智。
她说她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梦见我坠入悬崖的场景,然后被无尽的悔恨淹没。
她问我,是否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我为她设计的第一件首饰,那是一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
她说她把它带来了,以为那是他们爱情的信物,其实……她错了。
信的最后,她问我,能不能原谅她。
我看完信,没有回复。
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有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静静地躺着一枚银杏叶胸针。
那是我在大学金工课上,亲手敲打、焊接、打磨出来的,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原来,她也送了陆浩宇一枚。
用着我的创意,我的心血,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拿起那个盒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将它扔了出去。
盒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抛物线,消失在楼下的灌木丛中。
原谅?
凭什么?
她失去的是十年的自由,而我,差点失去的是我的命。
这笔账,永远也算不平。
我不会祝她未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