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漫过头顶,他咬着牙,“咚、咚、咚” 往地上磕了三个头。
“谢先生,对不起。”
谢承宇这才假惺惺地伸手把他扶起来,“宴辰哥别这样,我早就不怪你了。”
站起来的瞬间,谢承宇凑近他耳边,声音细得像毒蛇的信子:“顾宴辰,这次还是我赢了。”
顾宴辰踉跄着直起身,弯腰去捡刚刚被扫落在地的书包。
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从敞开的拉链里滑了出来,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江舒月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眉头紧蹙,抬眼看向顾宴辰:
“这是什么?”
顾宴辰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扑过去把江舒月撞开,飞快抽走她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强装镇定:
“没什么,画画用的画纸罢了。”
江舒月皱着眉,理了理衣衫,“顾宴辰,你也不小了,别总这么毛手毛脚!”
“明天晚上有个饭局,你收拾收拾跟我去。”
顾宴辰不想去,可眼下必须藏好心思。
这七天,他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江家的车停在酒店门口,顾宴辰刚推开车门,就听见主家在迎客。
“江总好久不见,身边这位端庄得体,想必就是陆总的未婚夫顾先生吧?”
谢承宇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手上的腕表闪得晃眼,他微微抬头,勾着唇笑:
“成总说笑了,我只是江总的小助理呢。”
他眼尾扫过顾宴辰,话里带刺:“我这身子骨还算健康帅气,可不像顾先生那样是个病秧子。”
江舒月低笑一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好了,就你嘴甜。外面的人可不会像我这样惯着你。”
谢承宇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发顶:“本来就是啊……还是说,江总想让我成为别的什么?”
顾宴辰看着眼前刺眼的亲昵,转身想走,却被江舒月叫住:
“宴会都要开始了,你去哪儿?”
她靠着谢承宇往宴会厅走,头也不回地训斥道:“行了,在外面别闹脾气,存心让我丢人?”
顾宴辰落后两步,素净的着装在一片光鲜里显得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