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棠宁脸色骤变,神情复杂:“他负心?怎会......”
姜时愿喉头发紧,唇间苦涩:“你也不信?可那孩儿,已然七岁了。”
秦棠宁错愕瞪大眼睛。
七岁!意味着成婚才一年,谢凌云便已背叛!
车内死寂。
车外仆役递进一枚竹筒,姜时愿低头展信:“时愿,军情急报,两月后归。”
盯着那行墨字,心口刀绞般疼,泪珠失控砸落。
每年七八月,谢凌云总借口巡防新军离京两月。
整整八年,她深信不疑。
如今真相狠狠扇了她耳光。
何来军务,分明是陪外室与私生子!
姜时愿自虐般翻看妆匣里存的信笺与画像。
“吾妻,天寒添衣。”
“吾妻,念卿如狂!”
“吾妻,心悦卿,速归贺芳辰。”
字字句句情深似海,此刻只觉荒唐刺目。
或许,早有预兆。
谢家那般累世公卿,怎容嫡脉绝嗣?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场算计。
谢凌云对她,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同床共枕时,他念的究竟是她,还是外头的野种与情人?
姜时愿不敢深想。
青梅竹马,京城皆知他们终成眷属。
人人艳羡谢家嫡子为她甘愿绝嗣。
他们的爱情甚至被编撰成话本。
翰林学士探访那日,谢凌云对她的喜好如数家珍。
她二十三年人生,谢凌云占了十五载。
初潮腹痛是他背她寻医,他以为她重疾,哭着要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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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