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立即指向沈嘉宁。
“不是我...”
沈嘉宁还想解释,对上孟辰阴鸷的眸子,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就由你来试毒。”
孟辰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满是厌弃。
来不及反抗,侍卫粗暴地掰开沈嘉宁的嘴,将毒药灌进去。
一味毒药,一味解药。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大夫眼前一亮,确定了姜婉莹的解药。
沈嘉宁被无数毒药侵蚀,痛到穿肠烂肚,直至最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冰冷的祠堂。
一件白色长裙,放在沈嘉宁面前的桌子上。
丫鬟撂下长命锁,声音冰冷。
“你这贱妇,之前为夫人缝制的嫁衣上染满了毒药,老爷命你用血染红绣线,连夜缝制件新的出来。”
说着,又扔下一把匕首。
“至于小少爷的命还要不要,全在你。”
一想到孟和,沈嘉宁毫不犹豫划拨自己的手心。
冰冷的指尖带着血线,艰难地刺入锦缎。
那本该象征喜庆的鲜红,此刻在摇曳的烛火下,变得粘稠暗沉,如同凝固的伤口。
随着嫁衣上血色的图案逐渐蔓延,沈嘉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握着针的手指逐渐冰冷麻木。
最后的针脚,落在血凤凰眼睛的位置,混着她滴落的冷汗,竟像极了一颗冰冷绝望的珍珠。
当窗外透进第一缕惨淡的青灰色天光时,沈嘉宁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从矮凳上,无声地滑落在地。
祠堂门被人推开。
姜婉莹的丫鬟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不快捧了嫁衣去给夫人赔罪?!”
一路上,大红的灯笼照的整个府邸洋溢着喜气。
凝晖堂里,姜婉莹正对镜坐着。
孟辰执笔,轻轻为她描眉。
“嫁衣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