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崇阳伯周遇一家被贬洛州时,在那边娶的。
京中权贵本来背地里本来还在取笑。
苏家再有钱,不过也是士农工商的末流。
而且听说这苏氏父亲早逝,家中顶门户的是她母亲。
一个妇道人家,像男子一般抛头露面做生意。
能将家业做得如此庞大,也不知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这般一想,贵妇名媛们对伯府儿媳妇的出身更加瞧不上。
可这一见,才知这苏氏当真是个万里挑一的玉人。
这副模样,便是在京城,怕也难得挑出个与之匹敌的。
再加上这套有钱也难买到的天喜罗,足可证明家底不是一般的厚。
她梳着京城时兴的邀月髻。
髻上插一把鹊跃枝头的翡翠步摇。
黛眉湖眸,琼鼻玉唇,纤腰不盈一握,老天爷精心捏造出来的一般。
一身雪肤像从牛乳中洗过,看得生生叫人挪不开眼。
一看就是个蜜罐子里泡出来,养得极好。
较之这位伯府儿媳的美艳绝伦,白兮兮充其量就是个小家碧玉。
再没人关注白兮兮了。
几个年轻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忍不住议论起苏盈皎的风采:
“我还是上次陪祖母进宫赴宴,看见淑妃娘娘穿过天喜罗……”
“淑妃娘娘已是艳冠六宫了,没料世子夫人也不遑多让,刚才惊鸿一瞥,我还当是仙女下凡了。”
“平常人就算得了这天喜罗,怕也很难穿得出风姿。还是世子夫人身段纤好。”
“也不知道世子夫人如何保养的,那一身皮肤,莫不是每天泡在牛乳里吧?怎么有人能生得这样白滑?”
“还有那头乌发,蓬松茂密又顺滑,也不知道平日是怎么养护的。”
字里行间,全是欣羡。
梅氏一转头,见白兮兮委屈,轻咳两声:
“来了便来打声招呼。”
苏盈皎对着一行女眷行礼。
工部尚书家夫人笑着道:“伯夫人好福气啊,儿媳风姿绰约,叫京城名媛都自惭形秽。”
“过誉了,小地方来的粗鄙之姿,不值一提。”梅氏挤出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