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乱了。
宴会结束后,秦时律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深夜的总裁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
他没有开灯,只是把自己陷在巨大的真皮座椅里,任由窗外的城市霓虹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盒子。
看到那个盒子,我的灵魂都颤抖了一下。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母亲去世后,秦时律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碰。
我曾以为他早已忘了母亲,忘了我们曾经也是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他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秦时律抱着年幼的我,母亲依偎在他身边,笑得温柔恬静。
那时的他,眼中没有现在的冰冷和算计,只有满满的爱意。
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照片上我的脸,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阿婉,”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的女儿……没了。”
我的眼泪,或者说,我作为灵魂的能量波动,瞬间失控。
他记得,他竟然还记得我母亲。
他还承认,我是他的女儿。
“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她。”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滴滚烫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砸在照片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硬如铁的男人,这个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男人,竟然会为了我哭。
可这眼泪,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我不敢深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周言推门而入,神色紧张。
“秦总,老爷子派的人已经到机场了,预计明天一早就能到。”
秦时律迅速抹掉眼泪,将照片收回盒子,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知道了。
另外,去查一下,姜月初这五年,都在做什么。”
“是。”
周言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姜小姐的律师联系我,说她留下了一份遗嘱,指定要您亲自过目。”
秦时律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遗嘱?”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她能有什么东西留给我?
一屁股的债吗?”
话虽如此,我却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