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扑来,我抬膝撞他肋下,顺势一推,他摔进水缸。

第三人想跑,我跃起勾住屋梁,翻身落他面前,一指点在他喉前。

他僵住。

我不说话,只看着他。

他额上冒汗,呼吸发抖。

“你们的门主,”我开口,“早已不是你们以为的人。”

我收手,退后两步。

三人站在原地,没人追。

“回去吧。”

我说,“青锋门保不住了。”

他们走后,我坐回炉边,火已灭。

我摸了摸发间银簪,蜡封完好。

真卷还在。

---五日后,九大派联名发檄,以“私通影阁、藏匿奸细、败坏盟约”三罪围剿青锋门。

我没有去。

第七日,消息传到驿站——青锋主殿起火,剑心堂匾额烧塌,压死了两名长老。

弟子四散,有的弃剑归乡,有的投奔别派,也有人跪在山门前哭求不散。

我雇了驿卒,让他送一封信去巡风司。

信上只一句:“裴砚之如何?

叶蓁何在?”

我等了三天。

第三日傍晚,驿卒回来,递给我一封回信。

火漆印是巡风司的鹰首纹,未拆时硬而脆,一捏就裂。

我打开。

“裴氏废功逐门,背刻‘叛盟’。”

“叶蓁入天牢,押解途中未语,眼神如铁。”

我看完,把信纸折成方块,扔进炉膛。

火苗窜起,舔过字迹,墨色蜷曲发黑,最后化成灰,随烟散了。

---第九日,我登上青锋后山崖。

天阴,风大。

远处山门已塌半边,黑烟还在冒,但火小了。

风把烟吹向东南,像一条灰蛇爬过山脊。

我看见“剑心堂”那块匾被烧得只剩半截,挂在梁上晃,随时要掉。

我闭眼。

眼前不是青锋的火,是寒山祠堂那夜。

父亲倒在我面前,血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地砖上的剑纹。

他最后说:“剑可断,谱不可辱。”

我睁开眼。

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锋门信符。

黄木制,刻着门主印鉴,是我成婚那日,裴砚之亲手给的。

他说:“自此你我同命,共掌一门。”

我捏住它两端,用力一折。

咔的一声,断了。

我扔进火盆。

火盆是我随身带的,小而轻,专为焚物。

信符落进去,火苗猛地一跳,裹住木片。

蜡封的边角先卷,然后整块发黑、断裂、成灰。

灰烬被风吹起,有些粘在我袖口,我没拍。

---第十二日,我又收到消息。

裴砚之被人从青锋废墟拖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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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