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开始像涟漪一样扩散。
江砚的围剿并未停止,甚至手段升级。
他找人匿名在本地装修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发帖,污蔑“原点设计”偷工减料、设计抄袭、甚至恶意诽谤我们工作室资质不全。
几个我们正在洽谈的关键客户,也同时收到了匿名的“举报邮件”,内容真假掺半,极具煽动性。
恶意差评开始出现在我们的线上平台页面。
工作室再次陷入信任危机。
刚刚积累起来的口碑摇摇欲坠。
林薇气得浑身发抖,张浩一拳砸在桌子上:“欺人太甚!
江砚这个王八蛋!”
我盯着屏幕上那些充满恶意的文字,心沉到了谷底。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口奔涌。
这一次,他踩到了底线。
“报警。”
我冷冷地说,声音异常平静,“收集所有证据,诽谤邮件、恶意差评截图、论坛匿名帖。
同时,在官方账号上发布严正声明,澄清事实,并表明我们已经报警,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
“可是……”林薇担忧,“我们没有证据直接指向江砚……不需要指向他。”
我眼神冰冷,“我们只针对造谣者。
报警立案,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那些被煽动的客户,看到我们敢报警,敢硬刚,自然会掂量掂量那些匿名举报的可信度。”
声明发出,报警回执同步公示。
效果立竿见影。
恶意差评少了很多。
匿名邮件也停了。
论坛那个造谣帖子很快被删除。
那些摇摆的客户,看到我们的强硬态度后,选择了观望,甚至有人主动联系我们询问情况。
危机暂时缓解。
但我知道,江砚不会罢休。
这只是他手段的一部分。
果然,几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的公寓楼下。
是江砚的母亲,王兰。
她保养得宜,穿着考究的香奈儿套装,手里挎着爱马仕铂金包,站在我那普通小区的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看向我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居高临下的挑剔和不满。
“黎鸢。”
她叫住我,语气疏离。
“伯母。”
我停下脚步,淡淡回应。
“找个地方谈谈。”
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小区门口的咖啡店。
环境嘈杂。
王兰皱着眉,用纸巾反复擦拭着廉价的塑料桌椅,才勉强坐下。
“听说你要和阿砚离婚?”
她开门见山,语气带着责备,“还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