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堪重负的神经。
她猛地灌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甜腻的气泡刺得喉咙发疼,眼眶也跟着酸胀起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踉跄着起身,避开人群,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却头晕目眩地辨不清方向。
混乱中,她好像撞到了一个人,模糊地说了句“抱歉”,只想快点逃离。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避免了她摔倒在地的狼狈。
乔虞茫然抬头,眩晕的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戚斯年那张冷峻的脸近在咫尺,眉头微蹙,深邃的眼底映着酒吧迷离的光线,看不清情绪。
“……”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哽住,只剩下一股巨大的委屈和醉意汹涌而上,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防。
戚斯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松开了扶着她的手,转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半扶半揽地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电梯厅。
他的动作看似亲密,实则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效率,没有任何多余的温情。
乔虞浑浑噩噩,任由他带着。
电梯下行,密闭空间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她呼吸间的酒气,形成一种令人窒息又沉迷的暧昧。
她好像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海,繁华又冰冷,如同他此刻的眼神。
“为什么?”
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破碎不堪,“为什么要那样说?
纯粹的工作关系……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积蓄了太久的委屈、心酸、不甘,在酒精的催化下彻底决堤。
她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戚斯年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浑身发颤的她,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在剧烈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推开她。
下一秒,他滚烫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度,封住了她所有未尽的呜咽和质问。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充满了掠夺和压抑已久的疯狂,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乔虞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和思考能力都被抽离,只剩下唇齿间灼人的温度和他身上令人眩晕的气息。
酒精、眼泪、压抑的情感、冰冷的城市夜景……所有的一切都搅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