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地“嗡”震了一下。
声音沉闷,像个垂死老人的叹息。
萧彻的手猛地一抖。
他认得这铃铛。
只有那位深埋地底的老祖宗,才会用这东西找他。
而且通常没好事。
他挥退了所有太监宫女,殿内只剩他一人。
他盯着那铃铛,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伸手拿起,贴在耳边。
老祖那干哑暴躁的声音直接钻进他脑子:“小子!
别摆弄你那些奏章了!
赶紧下来!
出大事了!”
声音戛然而止。
萧彻放下铃铛,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因为这命令式的口气,而是老祖声音里那股压不住的……惊慌。
这老怪物也会慌?
他放下朱笔,起身走向龙椅后方。
在那幅巨大的江山社稷图后面,有个隐蔽的机括。
轻轻一按,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这是他才知道的密道,直通禁地。
阶梯又长又陡,越往下走,空气越凉。
尽头是一扇斑驳的青铜门。
门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岁月留下的深深蚀痕。
萧彻抬手,按在冰冷的门板上。
体内龙气微微流转,门内传来机括转动的轻响,缓缓打开一条缝。
他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比他想象的更糟。
一股陈腐发霉的味道,还混着石壁渗水的湿气。
老祖禹溟依旧盘坐在那块破旧的蒲团上,脸色灰败,像棵霜打的老白菜。
“来了?”
老祖眼皮都没抬。
“老祖宗急召,所为何事?”
萧彻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这地方让他不舒服。
“屁话,当然是天塌了的大事。”
老祖终于抬起眼,眼神锐利得吓人,“老子的大限到了。”
萧彻心里咯噔一下:“您的意思是……天人五衰,八十一天后。”
老祖说得干脆利落,“凭我自己,铁定玩完。
我死没关系,但绑着的国运大概要崩盘。
你小子这皇帝也当到头了。”
萧彻呼吸一滞。
这话像记重拳,砸得他有点蒙。
王朝最大的底牌,突然告诉自己他要爆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有应对之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
老祖哼了一声,“去‘秘阁’,最底层,左边第三架,有一块灰扑扑的玉简。
上面或许有点提示。
快去快回,我时间宝贵。”
萧彻深深看了老祖一眼,没再多问,转身就走。
秘阁就在养心殿地下,守卫森严。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