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
他从我身边跑过,没有丝毫停留。
我躺在自己的血泊里,被全世界抛弃了。
5.我以为我会死。
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一个护士走进来,看到我醒了,公式化地开口。
“你醒了?
你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
给你做手术的费用有人匿名付了,但后续的住院费还没交,你最好尽快联系家人。”
孩子没了。
我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
是陆景辞亲手杀死了他。
心口的位置,空洞得可怕。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护士口中的“匿名人士”,除了沈珏,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在那个地狱般的客厅里,还残存一丝人性的人。
但这又如何?
我挣扎着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护士的阻拦,走出了病房。
我必须去看看我妈。
然而,当我赶到母亲的病房时,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病床。
“护士,这里的病人呢?”
我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声音发抖。
护士查了一下记录。
“温兰是吗?
她昨天凌晨突发心力衰竭,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这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天空是灰色的,就像我的人生。
沈珏、陆景辞、林微微……这些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每一个都带着血。
我走到一家当铺门口,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我摘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放在柜台上。
“死当。”
戒指是陆景辞给我的,是这场荒唐婚姻唯一的信物。
现在,我不要了。
我拿着换来的几十万现金,走出当铺。
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是沈珏。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知夏!”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你……你还好吗?
那天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我打了急救电话,但是我不敢……”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也毁了我五年的男人。
“有事?”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随即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知夏,你帮帮我!
求求你!
你跟陆总说说,让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