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只来了两次,每次待不到半小时。
刘美娟更是只打来电话,抱怨没人做饭打扫卫生。
出院那天,方圆抱着康复的女儿回家。
开门时,他无意中看到余安安忘记锁屏的手机界面——是她和萧辰的聊天记录。
“明天陪我去买画具吧,我家那位根本不懂这些当然乐意奉陪,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唉,要是当初...算了,不说了安安,你值得更好的,你知道我的心意从未变过”方圆感到一阵恶心。
他默默把手机放回原处,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他为女儿讲故事入睡后,独自在阳台站了很久。
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两周后,公司有个重要项目需要方圆出差三天。
他本来想推掉,但上司坚持非他不可。
“圆圆,爸爸要出差几天,你要乖乖的。”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地抱着女儿。
圆圆搂着他的脖子:“爸爸早点回来,圆圆会想爸爸的。”
余安安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表:“行了,又不是不回来,赶不上飞机了。”
方圆最后一次叮嘱:“安安,圆圆最近体质弱,一定要注意。
冰箱里我准备了三天份的饭菜,加热就能吃。
睡前一定要检查窗户...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余安安推着他出门。
在机场,方圆心神不宁,连续拨错代码。
他给家里打电话,余安安没接;打给岳母,刘美娟说:“放心吧,死不了!”
第二天晚上,项目会议中途,方圆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他走到走廊接听,听到岳母尖厉的声音:“方圆!
你快回来!
圆圆从阳台摔下去了!”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方圆只觉得天旋地转,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什么...什么叫摔下去了?”
他声音嘶哑,几乎认不出是自己的。
“就是摔下去了!
我怎么知道!
赶紧回来!
医院地址我发你!”
刘美娟的语气中恐慌与推卸责任各半。
方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飞机,两个小时的航程仿佛一个世纪。
他不停地打电话,但余安安一直无法接通。
赶到医院时,他看到岳母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而余安安——他的妻子,圆圆母亲——竟然才刚刚赶到,身上穿着明显不是日常的精致连衣裙,妆容完美,甚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