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老陈哼了一声,继续磨他的刀:“冲你来的?
还是冲我这老头子来的?”
他顿了顿,“或者…是冲它来的?”
他用刻刀指了指靠在墙边的“镇岳”。
阿盾一愣:“这盾牌?”
除了重和结实,这破盾有什么好惦记的?
“说了它叫‘镇岳’。”
老陈语气有点不耐烦,“让你练‘蹲’练‘砸’,不只是为了砸木头。
真要有麻烦找上门,你那两下子,别给我丢人。”
他磨完了刀,在裤子上擦了擦,站起身往仓库里走。
“机灵点,大个子。
这世道,没那么多巧合。”
6.巷子里的碰撞接下来的两天,阿盾留了心。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时有时无,像个讨厌的苍蝇,挥之不去。
他试过突然回头,或者快速躲到树后,但对方滑溜得很,每次只留下点模糊的痕迹。
他把这感觉告诉了老陈。
老陈嘬着烟斗,眯眼想了想。
“老躲着算怎么回事。
得把他引出来。”
“怎么引?”
“你不是天天去西边那个小瀑布底下练顶水吗?
那地方回来有条窄巷,两边墙高。
明天回来时候走那儿,走慢点。”
老陈吐着烟圈,“他要是还跟着,总得经过那儿。
那儿没别路可绕。”
阿盾点点头。
他不懂那么多弯弯绕,但老陈说的听起来有道理。
第二天下午,阿盾照常去瀑布底下。
那地方水汽重,冲击力大,老陈让他去练下盘稳不稳。
他扛着“镇岳”站在瀑布边缘,任由水流砸在盾牌上,浑身湿透,脚下像生了根。
练完回去时,他故意绕了点路,走向那条僻静的窄巷。
巷子很老,墙皮剥落,宽的地方也就能并排走两人,窄处他得侧着身才能过。
他走得很慢,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
肩膀上的“镇岳”偶尔蹭到墙壁,刮下些碎灰。
走到巷子中段最窄的地方,他停了一下,假装系鞋带——虽然他穿的靴子根本没鞋带。
他蹲下身,巨大的身形几乎堵死了巷口。
就是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极轻微的一声响动,像是有人猛地刹住了脚步。
阿盾猛地站起身,同时肩膀一顶,将“镇岳”往后一旋。
“哐!”
一声闷响。
盾牌结结实实撞上了什么东西。
阿盾迅速转身,将“镇岳”往身前一立,像堵墙一样封住了去路。
巷子那头,一个人影捂着胸口踉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