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采取强制措施。”
“这是我的家!
凭什么让我们搬!”
张凤霞开始撒泼打滚,“林晚!
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对我们?
你会遭天谴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你生我,是为了把我养大,然后卖个好价钱吗?”
张凤霞的哭声戛然而止。
林建国的身体猛地一颤,终于抬起了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十万,花得开心吗?”
我继续问,目光转向林强,“用卖掉姐姐换来的钱去赌,刺激吗?”
林强被我看得浑身一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微微一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一无所有。”
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咒骂和哭求,转身对执行人员说:“麻烦你们了。”
我在楼下的咖啡馆里坐着,看着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将那些破烂的行李一件件搬下楼。
他们没有地方可去,只能暂时堆在小区的花坛边。
张凤霞坐在行李上嚎啕大哭,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林建国蹲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背影佝偻。
那一刻,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复仇的快感。
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拿起了电话。
“喂,侦探先生,我父亲林建国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11林建国这个人,最好面子。
他是一家老牌国营纺织厂的技术员,干了快四十年,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在厂里也算是个老资格。
他最喜欢的就是跟工友们吹嘘,说他女儿多有出息,在大城市当白领,年薪几十万。
他用我寄回家的钱,在同事面前装点门面,享受着那些羡慕和奉承。
所以,我要毁掉的,就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东西——他的脸面,他的声誉。
侦探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林建国厂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包括厂领导的办公室位置,工人们上下班的路线,甚至连厂门口保安换班的时间都精确到了分钟。
我花了三天时间,设计并印制了五百份传单。
传单的版面很简单,但内容却触目惊心。
最上面是一行加粗的黑体大字:“惊!
为给赌徒儿子凑齐三十万房款,禽兽父亲竟将亲生女儿卖入深山!”
下面是我用最平实、也最能引人共情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