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编故事了?”
女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快做手工,不然下午妈妈来接你,我可要告状了。”
赵景之彻底懵了。
他环顾四周,屋顶是他从没见过的平整白色,墙壁上挂着会发光的“灯”,小孩子们穿的衣服五颜六色,没有一件是粗布麻衣。
他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又短又软,走路都得晃悠——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
接下来的三天,赵景之在“幼儿园”里经历了人生中最混乱的时光。
他被逼着唱“两只老虎”,那调子跑得比官窑里的狗还远;被逼着玩积木,他想把积木雕成小摆件,却被老师制止:“小满,积木是用来搭房子的,不是用来刻的。”
;甚至连吃饭,用的都是带花纹的“瓷碗”,可那瓷碗的釉色亮得刺眼,胎土也远不如官窑的细腻,一看就是“劣等品”。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口袋里藏着的半截塑料铅笔。
他发现这东西能在橡皮上刻出纹路,虽然不如刻刀锋利,却也能勉强过过瘾。
每天午休时,他就躲在角落里,用铅笔在橡皮上刻“莲瓣纹回纹”,刻到入神时,总会想起官窑后院的窑火,想起师傅手里的烟袋锅子,想起那些等着他雕刻的瓷板。
周五那天,幼儿园要举办“六一手工展”,还请了电视台来直播。
赵景之被分到了“橡皮雕刻组”,老师给每个孩子发了块新橡皮和一把塑料刻刀,让他们自由创作。
别的孩子都在讨论刻什么,赵景之却盯着手里的刻刀发呆——这刀的形状很奇怪,没有刀柄,刀刃也不够锋利,可好歹是把“刀”。
直播镜头缓缓扫过教室,当拍到赵景之面前的橡皮时,原本喧闹的弹幕突然安静了几秒,接着瞬间炸开——“这小孩刻的是什么?
怎么看着像老物件上的纹路?”
“我爷爷是做木雕的,说这叫‘莲瓣纹’,是古代的技法!”
“别开玩笑了,一个六岁小孩怎么会这个?
肯定是家长教的!”
镜头前的赵景之,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他左手紧紧按住橡皮,右手握着刻刀,按照“叠刻崩口”的技法,先刻出最外层的莲瓣,刀刃斜着切入,手腕轻轻一转,在花瓣边缘留下细小的崩口;接着刻第二层,比外层小一圈,崩口的方向和外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