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开除,并且被列入了所有国际音乐比赛的黑名单。
她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登上任何一个正式的舞台了。
回到家,那个曾经让我窒息的屋子,空荡荡的。
妈妈和妹妹的东西,都还在。
墙上,还挂着妹妹得意的获奖照片。
爸爸默默地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摘了下来。
然后,他把那架钢琴,用白布盖了起来。
“月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可那些伤疤,却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几天后,妈妈和妹妹回来了。
进门看到我。
妈妈突然冲过来,跪在了我面前。
她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
“月月,妈错了,妈真的错了。”
“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你跟媒体说,那都是一场误会,是你自愿把曲子给妹妹的。”
“晴晴不能没有前途啊,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
我看着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直到这一刻,她心里想的,还是她的宝贝女儿。
我轻轻地,掰开她的手。
“妈,你没有错。”
“你只是,不爱我而已。”
我扶着爸爸,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是妈妈和妹妹绝望的哭喊声。
那晚,爸爸和我谈了很久。
“月月,你想去维也纳吗?”
我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跟这里,做个了断吧。”
爸爸起草了离婚协议。
他把乡下的老房子,留给了妈妈。
城里那套卖掉的房子,钱也分了她一半。
他只要了我。
妈妈看着离婚协议,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建国,你真狠啊。”
“为了这个瞎子,你连家都不要了。”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走的那天,是个晴天。
妹妹冲出屋子,指着我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喊。
“苏月!
你别得意!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回来求我!”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属于我的那片星光,不在这个家里。
而在更远,更远的地方。
我靠在爸爸的肩上,听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声。
我的眼睛,依旧看不清这个世界。
但我心里,却一片澄澈。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些受过的伤,最终,都变成了我的铠甲。
那些错过的爱,也让我学会了,如何更爱自己,和爱我的人。
窗外的月光,漫过云层,像一层柔软的纱。
轻轻地,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