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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0年代,那简直是一笔巨款!
母亲哪来这么多钱?
明哲强压震惊,翻开那本日记。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是母亲的笔迹没错:“1998年3月15日。
今天确诊了,白血病晚期。
医生说不治疗最多只有半年时间。
治疗费用高昂,且成功率不高。
我决定不治了,把钱留给明哲。
他还那么小,需要教育基金...”<明哲的眼眶湿润了。
他继续翻阅:“1998年4月2日。
今天把大部分积蓄偷偷捐给了祠堂修缮基金,只请守祠人赵老四代为保密。
我知道赵家人都觉得我出身贫寒,配不上建国。
希望这笔捐款能让他们将来对明哲好一点,不要因我的出身而轻视他...1998年4月18日。
偷偷立了遗嘱,把我名下的存款和外婆传下的几件首饰留给明哲成年后用。
把这些东西藏在写字台抽屉里,钥匙我请人嵌在了我的牌位背面——如果将来他们为我立牌位的话。
我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明哲长大那天了,希望有一天他能发现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礼物...”明哲合上日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原来母亲在生命最后时刻,仍在为他筹划未来。
原来祠堂的修缮资金大部分来自母亲的捐赠,而赵家人却从未承认过这一点。
原来父亲和族老们想要隐藏牌位,可能是害怕这个秘密被揭开...就在这时,阁楼门突然被推开。
赵建国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看着明哲手中的日记和钱款。
“你...你都知道了?”
父亲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明哲抬起头,泪眼中充满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隐瞒母亲的贡献?
为什么让她到死都觉得自己不被接纳?”
赵建国踉跄走进来,无力地坐在一个旧箱子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母亲...我们...你们怎么了?”
明哲追问,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建国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婉婷的钱...不是她娘家的遗产...那是我给她的离婚补偿...我本来要和她离婚娶王美玲,因为美玲已经怀了明浩...”明哲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赵建国继续道:“但婉婷拒绝了离婚,她说除非我给她一笔足够抚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