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雪。
不大,但很冷。
傅云沉依旧穿着那身单薄的西装,站在风雪里,身形固执而萧索。
亚瑟走过来,从身后为我披上一件披肩。
“想见他吗?”
我摇摇头。
“那就别看了,”他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景象,“为了不值得的人,弄坏自己的心情,不值得。”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亚瑟,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是啊,我们之间,早就不需要这些客套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晚晚姐,是我,拂衣。”
柳拂衣。
我眯起了眼睛。
“有事?”
电话那头的柳拂衣,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晚晚姐,我知道你回来了。
你……能不能回来看看云沉哥?
他为了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今天又在外面站了一天,现在发着高烧,怎么劝都不肯去医院……晚晚姐,我知道你恨我们。
但云沉哥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我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话,冷笑一声。
“柳拂衣,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
电话那头沉默了。
“收起你的小聪明,”我声音渐冷,“别再来烦我。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号码。
对付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柳拂衣的电话,像一个开关,开启了我的复仇计划。
我让亚瑟帮我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
公司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傅氏集团正在竞标的一个新能源项目。
这个项目对傅氏集团至关重要,是他们未来五年战略布局的核心。
傅云沉为此准备了很久,志在必得。
我利用前世对傅云沉的了解,以及这三年学到的金融知识,精准地找到了傅氏方案里的几个漏洞。
然后,我做了一份堪称完美的计划书,以一个谁也无法拒绝的价格,参与了竞标。
竞标会那天,傅云沉也去了。
当他看到我作为竞争对手公司的代表,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苏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我堵在洗手间门口,咬牙切齿地问。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地说:“傅总,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