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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高兴?”
左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悄无声息地站在客厅与玄关的交界处,眼神沉静地看着我。
我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然后碎裂,脱落。
“没…没什么。”
我把手机藏到身后,下意识的小动作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他一步步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我心口。
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弥散开来,空气变得稀薄。
他停在我面前,伸手,指尖冰凉,抬起我的下巴。
“再说一遍。”
我喉咙发干,后背渗出冷汗。
“接了个推销电话。”
“推销电话?”
他重复,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能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他另一只手轻易地撬开我藏在身后的手,拿走了手机,指纹解锁,直接翻看通话记录。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像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看着那条通话记录,又瞥了眼屏幕上那家公司的名字,我甚至没来得及删除搜索记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凌迟。
他终于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扫描仪,一寸寸刮过我的皮肤。
“解释。”
我知道瞒不过了。
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我只是想找点事做,正规公司,离这里很远,跟你那些生意没有任何关系……跟我没关系?”
他打断我,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宋知知,你是我的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跟我有关。”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压积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我猛地挥开他的手,“我有权利出去工作,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的生活?”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你的生活,从你跟了我的那天起,就只有我。”
“那是我当初瞎了眼!”
话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恐怖,所有的伪饰彻底剥落,露出内里最原始,最狰狞的底色。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他将我狠狠掼在身后的落地窗上,玻璃发出沉闷的巨响。
呼吸瞬间被剥夺,眼前开始发黑。
我徒劳地抓挠着他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他却纹丝不动。